唯一的实际解决方案:真正的民主


我在这本书中会和你们谈论经济,但你已经注意到,没有政治,就无法谈论经济。

在上一章的结尾,我说过你可以把金钱从政治中抽离出来,但无法从金钱中抽离政治。任何试图去政治化货币供应的调节和管理都会扼杀经济,并在发生危机时阻止恢复。我得出的结论是,唯一的解决方案是民主化货币决策的过程。在上一章的结尾,你是否记得问过,在面对那些拥有所有机器的小但强大的少数派的激烈反对,如果我们想要避免成为我们创造物的奴隶时,能做些什么?答案类似:通过让所有人类成为机器人的部分所有者来民主化技术。

在这章节中,我进一步坚持,一个体面且理性的社会不仅需要民主化资金和科技的管理,还应将地球资源和生态系统管理的民主化。为何如此强调民主?借用温斯顿·丘吉尔半开玩笑的话,民主可能是一种糟糕至极的政府形式——它与参与其中的人一样,存在缺陷、易犯错误、效率低下且腐败——但它比其他任何选择都要好。

您的时代将被两个对立提案的重大冲突所定义:“民主化一切!”与“商品化一切!”“商品化一切!”是那些有权势和有影响力的人和机构所支持的提案,他们希望说服您,解决我们世界问题的方法是加速并深化人类劳动、土地、机器和环境的商品化。“民主化一切!”是我在这本书中一直在构建的建议。任您选择。这两个议程的冲突将决定您在我不再存在的未来中的命运。如果您希望在那个未来中有所发言权,您和您的同代人必须对这个问题形成自己的观点,并提出好个论点,以说服他人接受您的观点。

我不打算假装在这一场冲突中保持中立,所以我要说:商品化永远不会成功。市场在管理城市中咖啡店的供应方面做得很好,更广泛地说,是将不同口味的买家之间的货品分配得当,正如我们在拉德福德的战俘营中看到的那样。但正如我在本书中尝试展示的,它们在管理金钱、劳动力和机器人方面做得非常糟糕。至于环境,市场解决方案结合了市场的最坏方面和国家干预的缺点。

“好的,”你会说,“你拒绝了无处不在的市场解决方案,反而提出了无处不在的民主替代方案。但你的民主如何能拯救地球,让机器人为我们工作,让金钱功能合理顺畅呢?”多么精彩的问题!虽然要完整地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写一本书,但我可以提供一个提示,或许能帮助你将来自己撰写这本续作。

在市场和民主中,我们都在投票。在选举中,一个政党或提案获得的票数越多,它对政治结果的影响就越大。在市场中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当你购买特定的冰淇淋时,你向该冰淇淋的生产商传达了一个信息,即你认为这种冰淇淋值得花钱购买。这就像你对这种特定类型的冰淇淋投了赞成票。如果没有人购买,公司就会停止生产。如果很多像你这样的孩子用美元和美分为它投票,那么公司就会生产更多。

但这两种投票方式之间存在着深刻的差异。在民主制度中,每个人都有一票。这是希腊概念等权(isegoria)的前提条件:给予不同观点相等的权重。然而,在市场上,一个人拥有的投票数量由其财富决定。你拥有的美元、英镑、欧元或日元越多,你在消费这些货币的市场中的意见权重就越大。同样,对于公司的股权也是如此:如果你拥有公司51%的股权,你就是该公司的绝对统治者,即使剩下的49%股权由数千人持有。

你可能会说:“既然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富人们为什么不想让地球号飞船得到最优解,因为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考虑一下:作为人类,我们现在面临的选择是大幅度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或者让极地冰盖融化,这会导致海平面上升,导致孟加拉国和马尔代夫等低洼沿海地区的数百万人失去家园和农田。现在假设我们已经将大气私有化,决定采取什么行动的权利掌握在那些财富意味着他们永远不会受到海平面上升影响的人手中,但他们如果减少排放,可能会面临利润减少,甚至失去工作或企业。你认为,当那些房子和农田将被上升的海水淹没的人没有发言权时,他们作为多数股东做出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你明白为什么股东投票无法像民主那样保护地球吗?

我们的民主体制虽有缺陷且腐败,但这并不改变民主是我们避免集体行为像愚蠢病毒一样的唯一机会这一事实。这是我们证明斯密斯特工错误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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