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烟到政治资金


香烟在世界各地的集中营和监狱中成为了货币单位;对于那些自由的人来说,他们有更广泛的选择材料。贝壳、盐和铁等贵重金属都曾被使用。黄金的神奇化学性质,防止其腐蚀并保持其光泽,使其成为永恒的首选。当纸币首次取代金属硬币,至少在较大面额时,人们感到震惊——正如我难以理解一张制造成本为20德拉马的纸张为何能值1000一样。从那以后,随着钞票变得越来越小且轻薄,货币变得越来越不具实体感,甚至完全消失;如今,我们越来越熟悉通过智能手机上的应用程序转移货币的想法。但正如在拉德福德营地中的香烟一样,使货币发挥作用——赋予它货币价值——的是信任。

自古以来,统治者必须保护人民对货币的信任,往往还要防止自己的贪婪。正如我们在美索不达米亚看到的,那些作为对农民的粮食债务和货币单位的记录的刻字贝壳,如果统治者发布了不切实际的粮食数量承诺,或者未能控制提供贝壳和在上面书写数字的官员,那么它们会立即失去信誉。同样适用于铸币,问题在于它们包含了多少贵重金属(如黄金或白银)。伪造者有动机将硬币熔化并用含金量或含银量较低的材料重新制作,保留差额。这种做法导致的普遍怀疑阻碍了交易,因为人们在接受声称具有特定兑换价值的硬币时会三思,而实际上它可能并不具备这样的价值。

为了反驳怀疑,当局会在硬币上压印图案,通常为统治者的肖像,以此证明流通中的硬币受到君主的持续监督。例如,在古雅典,城邦有严格的规则和官方的检验中心,在港口和市场周围,使用先进的技术方法对硬币进行随机检测——以及其他商品如葡萄酒,确保其纯度和酒精含量。伪造硬币的处罚极为严厉,从鞭刑到死刑不等。鉴于预防胜于惩罚,人们在硬币上使用越来越复杂的图案,描绘令人畏惧的神祇或暴君,希望以此领先于伪造者。

那一切都很好,不错,但正如那句老话所说,“谁来保护我们不受保护者的伤害?”发行货币的权力往往对那些不完美的统治者来说,诱惑太大,他们无法不滥用。他们面对的欺骗公众的激励是强大的。每当他们想要发动战争、建造新的寺庙或宫殿时,减少硬币中贵金属的含量以生产更多硬币的诱惑难以抗拒。

当然,他们的臣民并不愚蠢:他们学会了如何区分旧币和新币。但很快,劣质的硬币就将良币种挤出了流通市场,人们囤积良币种,或者熔化它们以获取相对丰富的银或金。但随着大量额外和贬值的货币流通,每一枚硬币的价值都变得不如以前,不再值那么多小麦、玉米或肉类。通货膨胀开始蔓延;人们发现他们的工资和储蓄价值缩水,经济开始衰退,如果对货币的信任完全消失,整个货币体系都将面临危险。例如,罗马帝国的衰落就充满了这样的事件。

因此,许多人感到他们的统治者、政府和政治家无法承担这样的决定,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样的决定应该尽可能远离权力欲望者的阴谋诡计——是的,过去和现在,大部分都是那些贪图权力的人,他们将自己伸进了公共利益的池塘。

感谢时代有所改变。通过一系列起义,法律被统治者施加给被统治者,限制了国王掠夺臣民、随意征税、没收土地以及在他们反抗时将他们监禁的能力。税收不再仅仅是向穷人征税以进一步富人,而是成为资金来源,用于资助惠及更广泛人口的各种项目。甚至富人也开始意识到,福利国家是防止失去财产、失去安宁,甚至失去自己头颅的极好保险政策。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谁来承担这个费用?正如我们之前所指出的,富人从不喜欢支付必要的税收,穷人也负担不起。那么,接下来呢?

第四个章节中我们看到的一个选项是,通过赤字融资的国家支出,或称为公共债务。另一个选项是创造更多的货币,可以通过银行或国家设立的中央银行来实现,中央银行用于资助国家自身以及在银行需要资金时资助银行。这两个选项都有其缺点。政治家们不喜欢公共债务的增加,因为他们的对手会对此大加攻击,指责政府将他们的孩子置于未来税收增加的境地,只是为了偿还债务。因此,一种趋势是私下指示中央银行创造更多的货币,用以支付社会迫切需要的事项。

但就像在拉德福德营地的战俘,他们积累了大量的香烟,不喜欢红十字会带来的新香烟,因为这削弱了他们自己的购买力,富人阶层一直激烈地反对这种解决方案。他们引用了罗马帝国的衰落,部分归因于失败的罗马皇帝对货币的贬值,发起了一场运动,要求使中央银行独立于政府,剥夺政治家指导中央银行增加货币供应的权力。但暂时不考虑以这种方式去政治化货币是否真正可取,这是否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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