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徒劳

尽管迄今为止进行了各种改革，尽管对不同的监狱制度进行了各种试验，但结果总是一样的。一方面，违反现行法律的犯罪数量既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无论惩罚制度如何——俄国废除了死刑，意大利也废除了死刑，而那里的谋杀案数量却依然如故。法官的残忍程度有增无减，耶稣会刑罚制度的残忍程度也在变化，但被认定为犯罪的行为数量却保持不变。这只是受到其他原因的影响，我很快就会提到。另一方面，无论监狱制度发生何种变化，再犯问题都不会减少。这是不可避免的，必须如此；监狱扼杀了一个人最适合社会生活的所有品质。监狱使一个人不可避免地回到监狱，在刻有“拘留所和教养所”的石墓中结束他的生命。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怎样才能改善这个刑罚系统？”没有办法。监狱是无法改善的。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改进之外，除了拆除它之外，别无他法。

我建议在每所监狱里都安排一位裴斯泰洛齐（Pestalozzi）先生。裴斯泰洛齐是一位伟大的瑞士教育家，他曾收留过被遗弃的儿童，并把他们培养成优秀的公民。我还可以建议，用六十个裴斯泰洛齐来代替现在的看守，即退伍军人和退伍警察。但你会问，“我们到哪儿去找他们呢？”这是一个中肯的问题。这位伟大的瑞士教师肯定会拒绝当狱警，因为从根本上说，所有监狱的原则都是错误的，因为它剥夺了人的自由。只要你剥夺了一个人的自由，你就不会让他变得更好。你会培养出惯犯：这就是我现在要证明的。